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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在旷野上的白鹿精魂(3)
阳光东坑  http://dk.sun0769.com/   2013-03-04 11:25

    整部小说里还有一个重要的意象——“鏊子”。 鏊子本是是烙大饼的工具,一边烙焦了翻过来再烙另一边,两边来回翻。朱先生也曾拿这个比喻白鹿原国民党与共产党的拉锯战。如果将漫长的国共之争形容为翻来覆去的折腾,显然是抽掉了具体的历史内容。然而,在朱先生眼里,势不两立的国共两党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我观‘三民主义’和‘共产主义’大同小异,一家主张‘天下为公’,一家昌扬‘天下为共’,既然两家都以救国扶民为宗旨,合起来不就是‘天下来公共’吗 ? 为啥合不到一块反倒弄得自相残杀 ? ”[9]无论朱先生概括是否恰当,这肯定是一种局外人的目光。一个不争的事实是,三民主义和共产主义相互冲突的平台上,儒家文化是找不到发言的席位的。

    这个意义上,朱先生的无差别论和循环论是超然的,同时也是冷漠和抽象的。而被树立为“先哲”的朱先生的这个观点其实是在左右着整部小说的写作思想。《白鹿原》中出现的几次所谓的“革命”都成了众多“缺点”农民发些私怨的出口,以暴易暴的循环又进一步拉来了历史与价值间的距离。毫无疑问的是,鹿兆海、鹿兆鹏、白孝文、白灵、黑娃都成了“鏊子”翻来覆去的“烙饼”,他们在这个循环中显得是无此的无力,连挣扎都是徒劳。

    带着历史循环论上路,作家陈忠实自然极大可能会陷入宿命论而无法自拔,但是它打破的正是廉价的线性乐观,反衬出历史进化论所标榜的“人间天堂”的乌托邦色彩,为人们进入历史提供了多重路径。然而,通读《白鹿原》,我们还是能体味出作家对治乱轮回模式的厌恶以及重新建构的努力。颇具吊诡意味的是,与小说中频繁出现的“革命”相比,叙述者这种厌恶情绪和重构努力滋生出的不是反抗,而是深深的无奈。无奈的故事叙述者在面对沉重而复杂的历史时,清醒着但却无路可走,他又不愿意套上预设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于是,他笔下的叙述创造了巨大的艺术空间,同时提供了多种解读的可能。

    白鹿原上陷入疯狂的人们杀死了带上隐喻色彩的具有“法力”的白鹿,当他们清醒时,白鹿已成为飘逝而去的佳话。在循环的历史轮回下,虚无的沼泽确实遮蔽了文明的可塑性和可能性,人类重构的努力也在乖戾的历史面前显示出了一种永恒的尴尬,而所谓的白鹿精魂也终于成了一个虚拟的神话。或许,这是陈忠实展示出的更让人扼腕神伤的所在。

    后来,陈忠实在回忆创作经历时说过这样一段话:“在我翻开县志里的白鹿原和漫步在白鹿原这村那庄的时候,心里一直悬挂着一个最直接最简单却也难回答的大问号,在最后一个封建帝国解体的时候,历经两千多年封建制度的这道原上大村小寨里的乡民,怎样活着?换一个角度来说,两千年里轮番转换着的大帝国和小王朝的无数个或精明或昏庸的皇帝,给白鹿原数以万计的臣民留下了什么?稍微延伸一下,没有了皇帝的白鹿原上的村民,怎样走到1949年共和国成立?”[10]正是这些探问,让陈忠实的创作有了源动力,促使其行走在艰难的思考的路上。这一切,没有现成答案,也没有标准模式,而陈忠实选择了对抗、消解、重构,他留给读者的则是无尽的回味和想象。

    注释

    [9]陈忠实:《白鹿原》,人民文学出版社1993年6月版,第59页、217、346、523页。

    [10]陈忠实:《<白鹿原>创作手记》,《陕西日报》2009年7月24日。  (文 / 曾海津)
来源:《东坑》报 编辑:李晓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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