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东坑人氏》的雕像前,
一群明清装束的乡亲向我走来。
在二十七平方公里的丘陵、湿地上,
父老们风雨中艰难地生存。
萝卜菜头难度日,
寒冬腊月摸沙蚬。
蓬头垢面人憔悴,
葵衣麻袋上床眠。
二月的春阳给暗淡的眼睛带来希望,
一排排老幼在围篱边等待挑选。
咋暖还寒的风撩起单薄的衣衫,
裸露出狗虱也难吸到血的躯体。
被选中的年少放牛青壮种地,
做牛做马受煎熬。
悲凉的掌牛仔山歌如啼血,
还有长工们的“几时挨得月头钱。”
剩下的老弱病残由天命,
逃荒要饭断炊烟。
野菜掘完空肚睡,
饿死路边谁可怜!
就这样啊,每年的二月初二,
东坑有了一个墟市。
衣衫褴褛的穷人,
像猪仔一样在市场上出卖。
霹雳一声,春风扫去岁月的阴霾,
看今日天清气朗。
木棉树繁花似火把高擎,
照亮了历史新的一页。
这块农耕土地崛起了一座城镇,
高楼大厦林立,商铺繁荣。
街道上张灯结彩,红旗招展,
人流汹涌,像万马奔腾。
听啊,喜庆的锣鼓敲起来,
咚咚锵,伴随着麒麟的起舞。
看啊,浩浩荡荡的巡游队伍来了,
有龙川飘色,滑稽的高跷小丑······
世纪广场,荟萃了民俗风情的舞蹈,
伴奏着天山冬不拉,草原马头琴。
鹰岭公园,粤韵悠扬,
听《彩云追月》、《赛龙夺锦》······
装备精良的射水兵团展开大战,
吉祥水给东坑淋下一场春雨。
道滘粽、厚街濑粉、东坑糖不甩,
美食街汇聚了北酸南甜。
那一溜黄色帐篷占地一千多平方,
在绿荫下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几百家企业在招揽英才,
帮年轻人把人生价值实现。
购物街已不是几枝竹叉和扁担,
有琳琅的百货,家电和车展。
人们啊已不再追求天上神仙,
只尽情享受欢乐祥和热闹的文化盛宴。
现在,一年一度的“卖身节”又来了,
世易时移,成为我们幸福节的标签。
这就是我为什么在《东坑人氏》前,
会抚今思昔胸中涌动万语千言。
此刻,我想放声唱支祝福的歌啊,
但恨自己没有甜润的歌喉、甜蜜的语言。
即使万语千言唱也唱不尽啊,
愿东坑永远前进向着更辉煌灿烂的明天!
( 文/苏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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