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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村庄
阳光东坑  http://dk.sun0769.com/   2013-02-18 15:15
    在我的阅读视野中,周齐林笔下的村庄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村庄空荡、凄清,笼罩着一种浓郁的乡土气息。《被掏空的村庄》、《一片森林》、《云庄往事》、《太阳照在墓地上》、《最后的温暖》、《打瞌睡的女人》、《时光书》无一不是如此。

    周齐林热衷于描绘他的村庄,热衷于向世人展示他内心深处对村庄和死亡的深刻体会。自然,他也免不了一次又一次地揭开心中最沉痛的世界。他的每一篇作品,都是对死亡的又一次阐释。周齐林1984年出生于江西吉安,年纪并不算大,然而,他对死亡的感触却令人感觉惊奇。周齐林在其散文《疼痛村庄》中这样写道:“当十五岁的我第一次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未来的终极命运时,这无疑意味着个体生命的觉醒风暴已经降临。”

    对死亡的恐慌,对死亡的焦虑,让他的作品具备了一种深沉的悲凉。这与他对死亡的深度思索是分不开的。“过早地思考死亡,容易陷入虚空,我想十五岁之后自己脸上挂着的那抹忧伤应该与这样的思考有着或深或浅的关系。”(周齐林《疼痛村庄》)

    叙事:长句、场景及诗一般的语言

    周齐林的作品中,通篇弥漫着一种忧伤。这种忧伤浓郁地近乎实体,这与周齐林的小说叙述语言和他的写作母题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我看着黄昏时分的最后一缕光线瑟缩着步子从这栋楼晃到那栋楼,影子逐渐缩短,缓缓地,最后吞噬在一片黑暗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太阳照在墓地上》)——这样的语言让人痴迷。周齐林的叙事语言是一种极具个人风格的小说语言。他喜欢在他的作品中使用长句,长句的修辞效果让他的作品表意严密、精确、细致,语意贯通,信息含量大,且给人深沉厚重之感。这与他的死亡这一写作母题相互映衬,取得的效果更为明显。

    而在他的叙事当中,丰富的比喻又避免了长句给人的厌烦之感,如同诗歌一般语言让人感觉给人以难以磨灭的印象。且看这句:“夕阳的最后一抹光线透过窗的缝隙照在祖父那张斑驳的脸上,我仿佛看见父亲操着熟练的小刀一刀一刀地刻在光滑的木头上,划出一道道沟壑纵横的痕迹”(《云庄往事》)。诗一样的语言,给人以一种美的享受。诸如此类的句子,在他的作品中比比皆是。

    周齐林还热衷于在小说中通过对外部环境的描写来营造富于个性的小说氛围,让读者快速进入作品中的小世界。同时,他又精于雕琢人物内心的思想变化,这使得他的小小说显得饱满有力,有骨有肉。周齐林的小说叙事有着其独特的个性,《百花园》杂志社秦俑主编对他的小说叙事有着这样的评价:“这才是真正现代意义上的小小说的文学叙事。”

    村庄:唯一的、日渐沧桑的故乡

    周齐林呈现给读者的村庄,似乎总是笼罩一片荒凉的天空之下,空荡而冷清。这其实是对如今中国农村的现状的一张手绘图。年富力强的中青年农民成批成批地从农村流向城市,从黄土地走向灯火辉煌的都市,使得村庄霎时间空荡了下来。留守村庄的,只有年迈无力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村庄的生气似乎一下子就被抽了个精光。这就是如今的中国农村。而周齐林显然抓住了这一社会现象,并对此进行了自己的思索。

    周齐林出生农村,之后又走出农村,如今再回头看他的村庄时,显得有了一种更为深邃的感悟——“当我渐知生命的疼痛,我却已逐渐远离村庄远离故乡。十年后的今天,当我在城市里漂泊四五年之后回到故乡回到曾经属于自己的村庄,我发现一切已经变得那么遥远,即使是每年年底我会短暂地在家里作一个停留。我再也难以走进故乡,就像自己人在他乡多年,却终究无法走进城市一样。”(周齐林《疼痛村庄》)

    这种感悟让他更痴迷地进行对村庄的叙述。在《被掏空的村庄》中,这种感悟的倾诉显得尤为明显。《被掏空的村庄》一文,截取了村庄中三个人的言行及心中所思,把村中的“空荡”表现得入木三分。唱歌的女人身体孱弱,她的孤独让人心生痛楚。她想找小兰聊聊天,却扑了个空,浑然不知她最后的朋友也已经在昨夜收拾起行囊,悄悄走进了城市;捡破烂的老人这一天照旧工作,所获不多,一天下来只得了六块钱,当孙子告诉他外出打工的爸爸寄了六百块钱回来了,满脸疲惫的老人只是“哦”了一声;而作为一个看客的聋子,叙述了他的所见所闻,在内容上对前面二人的行为进行了补充。在小说的结尾,聋子竟然感觉自己的耳朵好了许多,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这种变化,把对村庄的空荡推向了极致。

    死亡:向死而生的人生意义

    周齐林的作品,让人读之不能忘的,除了日渐衰老、日渐空荡的村庄,还有那无处不在的死亡气息。可以这么说,死亡已经成为了他的写作母题。在他与村庄相关的作品中,似乎没有哪一篇能脱离死亡的笼罩。而把那种死亡气息渲染得最为浓郁的,应该是《一片森林》、《云庄往事》、《太阳照在墓地上》、《最后的温暖》、《时光书》等几篇作品。

    天津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文学博士施津菊在其论文《论当代文学的死亡叙事》中这样说道:“承载死亡是人的内在痛苦和深层恐惧,直面并坦然地接受它并深刻而又独特地表达对此的体验,至今仍是人的精神力量的表现之一”。周齐林第一次开始思考死亡这一终极问题,是在他十五岁那一年。而从那时候开始,他的思索就没有停止过。而今,当他把这些年思考的内容以小说的形式展现在大家眼前的时候,其作品的分量无形之中增添了许多。

    何为生?何为死?死后我们走向哪里?这些对死亡的恐慌,对死亡的焦虑,对死亡的终极思索,最后上升到一种哲学式的追问。著名评论家李敬泽在《为小说申辩——一次演讲》中这样说道:“人不知死才会成为虚无主义者,才会否定生命的根本意义。这个时代到处都是亢奋的虚无主义者……小说之所以反抗虚无,就是因为它在死亡在场的情况下检视和求证人生的意义,它告诉我们,人如何选择、行动、死亡而依然自有其意思,人如何向死而生”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周齐林的小小说获得了这种可贵的价值,且这种价值之大超乎了我们的意料。面对死亡,我们除了坦然之外别无选择。然而,我们更应该从对“死”的追问中思索我们的“生”。显然,“生”是一个比“死”更为巨大、更值得我们关注的问题,周齐林的作品呈现了这一点。

    《太阳照在墓地上》单纯地叙述了“我”这么一个小屁孩与村中一群无所事事的老人的一些生活片段,由生到死,其厚重感让人读后忍不住开始思索我们的人生。《云庄往事》顺着祖父反复对“谁是村子里最老的人”这一问题的追问,写了村庄里不断死去的人们,直到祖父也死去,“我”才发现“我”手中为了调查谁是村里最老的人而做的一本小本本,竟然成了村里人的生死薄!

    《一片森林》中,每一个人都对应着有一棵属于自己的树,死后就砍了做棺材,读起来让人有胆战心惊之感;《时光书》中,村民面对李四母亲的死亡的淡然,对死亡进行了另一种阐释;《最后的温暖》中祖父病重之时大伯的陪护则给人以一种别样的令人心酸的温暖。

    周齐林曾坦言,他的思想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史铁生的影响。尤其是《我与地坛》之中的那句话:“死是一件无需着急去做的事,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都不会错过的事”,给了他极为深刻的影响,也很大程度上让他开始思索死亡这件事情。而在笔法上,他应该是更多地受到了余华的先锋写法。

    在写作的题材上,他热衷于对村庄的描写,热衷于展露其对生命、死亡、亲情的感悟,这使得他的作品有了更多的人生体验,有了更沉重的思想内涵。我们期待着他在小小说的创作上有着更高的发展。(文 / 徐威)
来源:《东坑》报 编辑:钟少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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