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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脚黑骨旁(连载②)
阳光东坑  http://dk.sun0769.com/   2008-05-27 09:42

    原来这人名叫陈姚昆,是现在的企石镇东山村人氏。旧时的东山村,村人崇尚武艺,颇多豪健精悍之士。这陈姚昆,是附近石冲村请来的麒麟师傅。有勇力,会武功。他听说大田塍村有这么一个人,因此故意挑了两大箩沙,上面撒了些火灰掩人耳目,实际一箩沙足有二百多斤重,摆下这个局,要挫一挫黑骨旁的锐气。

    黑骨旁虽然有力气,担东西行,但没有练过功夫,要踢飞几百斤重的东西就不是易事了。所以跪下去请陈姚昆收他为徒。这也所谓俗话说的“不锻不成钢,不打不相识。”

    陈姚昆见他有诚意,也是块习武的好料子,便收下了他。他闲时也到石涌学学舞麒麟,练练功夫。陈姚昆对他进行悉心指导,他自己也“闻鸡起舞”,非常勤奋,终于使黑骨旁练成了一双铁脚。

    有一年,风鸣岗、大田塍两村组成了一支麒麟队,到石龙舞麒麟。石龙当时已和佛山齐名,是四大名镇之一。这里商贸繁华、三教九流都有,既是藏龙卧虎,又有虫蚁横行,当地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因此当地人并不把这小乡村来的麒麟队放在眼里。第一日在红栈(地名)摆场时,有些人就暗地里组织一群青年人拿长木凳,把场地围成几个蚕窝(晒谷物的竹匾,也用来养蚕)般阔,坐在那里,名为捧场,实是刁难。

    在这麒麟也难下脚的地方,怎么能舞?见此情况,鼓手示意舞麒麟尾的黑骨旁,用铁脚把那些凳脚钩断。于是,在锣鼓声中,麒麟翻、滚、跳、跃,随着鼓声的节奏,黑骨旁那双铁脚,伸往那些凳下,左一钩,右一钩地横扫过去。铁脚所到之处,凳脚噼啪折断,坐在凳上的人“哎呀,哎呀”地纷纷滚成一地,外围观众无不欢呼喝彩,赞叹黑骨旁的铁脚了得。于是,当地人再不敢怠慢,马上把场地摆阔,并殷勤接待麒麟队。

    在接待时有人说了一句:“你们真是麒麟王啊!”这样,“麒麟王”的称号就此传了开去。黑骨旁的铁脚也名声大振。

    三.寒来暑往

    同治10年的夏天,东江一带连日大雨,寒溪河水暴涨。大田塍村的东北面顿成一片泽国。在风雨声中,青鹤湾冲下来的房梁杉木、饭盖木盆不时在村边漂过。

    一日中午,风雨正紧,村旁传来一阵村民的惊叫。黑骨旁跳出门外往水中一望,只见水中有扇门板,一老一少扳在一起,浮浮沉沉的顺水漂流而下。他们头发蓬乱,那条长辫都散了,脸上甚是凄惶。

    来到村边,门板被一些倒下的大树枝桠绊住。孩子哇哇叫着,紧抱住门板。岸上人见水深浪急,无路通行,都束手无策,只在高喊:“抓住,抓住!别放手!”

    黑骨旁见此情景,舒展他舞麒麟时那种攀桩采青的功夫,从露出水面的树枝上以力借力,一跳丈余,几步来到破门板处,把老人小孩一挟,弓身一跃,又跳了回来。

    斜风大雨之中,电光火石之间,黑骨旁连救二人,真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家这才把心放下。后打听得是在黄麻岭那边被冲下来的,便稍稍安顿一下,待风雨一弱,就送了回去,以免家人盼望。

    光绪10年,黑骨旁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在这年的二月初二,东坑村照例热闹非常。黑骨旁在这天也随着众人到东坑村那边走亲戚,看“卖身”,趁热闹。

    来到东坑,塘壆上摆满小摊,宽阔一些的地方简陋地摆着几张木台木凳在卖粉卖饭。村旁那片阔地照例在摆场卖药,耍剑弄棒。(苏广明 )

来源:《东坑》周报 编辑:东坑广电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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