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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嫌老圃秋容淡,犹有黄花晚节香——读李逸津教授《逸思集》
阳光东坑  http://dk.sun0769.com/   2022-09-07 10:55
    李逸津教授,一生至交。虽年逾七旬已退休,然精神健旺不甘寂寞。多年教书及学术研究之心得积累,不时胸中发酵,于是文思泉涌,论文、专著、随笔等等几十万字汩汩流出笔端,一发而不可收。甚至惊动台海对岸之学界,为其精装出版古文论及中俄文学关系研究专著,收之国学文库以存,正所谓“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实在令人佩服。近日又一力作《逸思集》行将付之梨枣,特邀我为之作序。闻言不胜惶恐,作为小兄弟,无论眼界还是学养都差之远矣,安能僭越!然长者命不可违,出于多年友谊不能推脱,于是概览全书电子版之后,壮胆写出以下文字,滥竽充数权当序言。

    逸津兄长我不到四岁,说是一生至交有三个重要交集:

    其一,始于轰轰烈烈而又荒唐透顶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1969年,我们结伴到黑龙江省引龙河农场务农,当年我们同属68届中学毕业生,只不过他高中,二十出头,我初中,十七岁。因为逸津兄是我大姐从小学一直到高中的同学,因此从登上绿皮火车开始,好像早就是非常熟悉的朋友了,他认为有义务关照我这个小兄弟,我自然以为这是今后可以依靠的老大哥,就这样我们一起下了关东。到了乡下,一个炕上睡觉一个锅里吃饭,成了不折不扣俄语意义上的“达瓦力使”。记得那年冬天,我的棉鞋放在地炉边上想烤干一点,被半夜起来烧火的值班知青糊里糊涂地填进灶膛里烧了。这冰天雪地的没有了棉鞋可怎么办呀?我有点儿发傻。这时逸津兄很自然地拿出了他备用的棉胶鞋,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这种生活上的相濡以沫自不待言,但几大城市的知青聚在一起,“变相劳改”之后的精神世界怎样填充?一是关心国家大事、时事政治,坚持理论学习。这一点从略,因为当时逸津兄是老团员,在重建团组织时是骨干力量,分场的团总支委员,学习革命导师的经典著作当然很努力,尤其是所谓“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现在看来都似是而非,所以不说也罢。二是读书,找一切可能得到的书来读,充实自己,并发挥青年人的文艺才华。逸津兄很快在知青中崭露头角,过人之处得以显示。本来一个平凡场景,一位哈尔滨知青站在高高一车麦秸顶上,“啪”地一声鞭响,驱赶着三驾马车,沐浴夕阳从大田归来。这一威武形象触动了逸津兄的灵感,立即写下了长诗《向前》。语言流畅奔放,一反当时标语口号式的文风,写出了知青的豪迈和对未来的希冀与理想。诗歌一经在《引龙河报》上发表,便引起很大反响。一时间逸津兄文名鹊起,带动了一批知青,也纷纷拿起笔来创作,有写诗的,有谱写歌曲的(谱写的歌曲还被选送上大学的知青带到大学去唱),还有创作油画的等等,不一而足。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分场编印了知青诗歌集,自己刻钢板、自己油印、自己装订,命名《战地放歌》,几十年过去了还有人珍藏着。另外,还聚集了一些有文艺细胞的男女知青,组建了一支文艺宣传队,也是自编、自导、自演,除了自己分场不时表演外,还被其他分场请去演出,出尽风头。当然这其中逸津兄是重要领头人,也是多面手,能写、能演奏、能登台,我作为小兄弟跟着忙前忙后,也学了不少东西。这一段的共同生活只有三年多一点,1972年,逸津兄选调回天津,到天津师范学院学习,这一短暂的人生交集就结束了。临行前知道要分别了,我们创作了一个对口剧《探亲路上》,上台共同演出以作纪念。想想这段时光,还是很令人怀念的。

    其二,“文革”结束,邓小平出山恢复高考,“所幸范进胜孙山”,我得以进大学读书,学习七年之后,留校当了教师。而逸津兄此时早已在天津师院中文系进修班毕业,留校做了教师。但他不甘就此止步,又进一步读了本系的研究生,摘掉了“工农兵学员”的帽子,继续留校并升职为讲师。我俩尽管所学专业不同,但都是大学教师,这算是人生第二个交集吧。这期间,逸津兄受国家公派,先后到苏联列宁格勒赫尔岑师范学院、俄罗斯圣彼得堡国立大学(其实是在同一座城市)进修,进一步拓宽了他的知识和学术领域,成为他日后写作的重要源泉。在这一期间彼此都很忙,虽云同城,但不生活在一个区域,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但还是有信息相通。在电视还不普及的年代,每逢春节回津探亲,除夕守岁之时逸津兄都要到我家来做客,凭其博闻强识,把他读过的中外小说,侃侃讲成故事,几成我家“春晚”一道保留节目。值得一提的是逸津兄介绍他的俄国朋友——年轻的汉学家阿列克谢·罗季奥诺夫(罗流沙),组织圣彼得堡大学东方系一批资深汉语翻译家,将我的拙作《走出孤岛——中国经济技术开发区概论》翻译成俄文,由圣彼得堡大学出版社出版,向世界宣传了中国,宣传了天津,也使我个人得益匪浅。这可算在学术上给我的帮助吧。

    其三,这次人生交集有点黑色幽默。我们两个思想观念、社会见解、脾气秉性、兴趣爱好颇多一致,成为好朋友不难理解,但是难以理解的是得的病都一样,这就不可思议了,可以说这个交集带有悲剧色彩。我于2000年罹患肾癌,做了大手术切去一个肾,所幸医生团队给力,没有扩散也没留什么后遗症。谁想过了几年,逸津兄竟步我后尘,得了同样的病!嫂夫人郭大姐(也是下乡战友),很担心这种凶症,找我这个同病难弟咨询。我当即安慰她不要紧张,把当年给我做手术的医生请来再作冯妇,不就多了几分把握吗?不会有太大危险。果然手术成功,逃出生天,但结果是我们兄弟俩搂在一起做腹部透视,才是一个肾区完整的人!

    但是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过了几年,我又出现心脏病,做了几次内科介入手术才得以苟延。而逸津兄又亦步亦趋,也患上心血管疾病,需要做同样的手术,这太奇怪了吧,连得病都一再地雷同!尽管每次都阿弥陀佛,有惊无险,但屡屡一起得这种“大奖”,还是打住吧。逸津兄对待病痛一则看透生死,持乐观态度;二则有贤内助如嫂夫人者,每日精心照料,美食伺候,老兄恣肆享受,养得红光满面,端的令人嫉妒!而能有精力于2017年主持搞了一次津、沪、哈三地知青大聚会,就是明证!

    到此该结束了,也不知这能否算是序言。古人云:“精神到处文章老,学问深时意气平”。我要告诉本书读者的是,《逸思集》的作者是一个有思想、有文化、有良知、有学问、有情趣的,爱喝酒的老头儿,读这本书就是与他交谈,花点时间是值得的。(文 / 王恺)
来源:《东坑》报 编辑:李晓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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