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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的风骨
阳光东坑  http://dk.sun0769.com/   2020-01-15 11:15
    一

    在东莞市中部,有一条小河从宝山逶迤而来,经大朗、常平、横沥、东坑,在神山转了个弯,浩浩荡荡向峡口流去,这就是寒溪河。奔着跑着,唱着飘满泥土和鱼虾香腥味的歌谣。

    在神山的拐弯处,角社开始跃入眼帘,树木葳蕤,葱郁,土地肥沃,为名副其实的鱼米之乡。

    据《东莞市地名志》记载,“角社,在莞城东南20公里处,属东坑镇。宋朝立村。据传,此地原为荒野山岗,毒蛇栖身之地,初称恶蛇;后又因此地偏僻而改称角蛇;清代,因民间团体多称‘社’,而社又与蛇同音,故改为今名。”

    关于角社名字的来源,据说当地人介绍,还流传着另一个版本。话说曾有人见寒溪河水中有“头角崭然起者,以为角蛇,因以‘角蛇’名其乡”,因“蛇”字不雅,便用其谐音“角社”、“角舍”,想不到的是传来传去,外人竟叫成“恶蛇”了。到了元朝至顺年间,住现下围村的一姓吴的隐愚居士说这村名不好听,遂改为“龙溪”。

    从此,“龙溪”这个小村庄在青灯黄卷的典籍里留下了永恒的背影。但很长时间里“龙溪村”村名影响甚微,“恶蛇村”却仍在叫。他的后人吴英等人再写文章辨正,后闹到本邑名人礼部左侍郎陈琏那里。

    陈琏以《龙溪辨》回复吴英等人,此文后来收入其著作《琴轩集》卷二十二中。陈琏曰:“人肖形穹壤间,患乎身之不修、德之不建、名之不立耳,彼乡之名善与恶,又奚足介意乎?岂不见古之里有以秽称者欤?使有如姓赖者居之,何害其为君子?英之昆季诚能如郑玄之宝怀明德、王烈之笃於行义,而乡不以公名与君子称者,吾不信矣!又奚角蛇、恶蛇、龙溪之辨乎?”大意是说,人生在世,关键在于修身、建德、立名,与所居住地的地名好坏没有关系,地名的好坏影响不了人的品德修养。陈琏举了南朝时候居住在地名叫做秽里的一名赖姓者,得到刘绘叹为“辩速”的故事进行论证,还举了东汉的郑玄因道德高尚,致孔融建议名其所居之乡为“郑公乡”的典故,进而感叹道,一个人的名字与他的人品是无关系的,叫君子的很可能实是小人,所以彼乡之名善与恶又有什么可争论的呢?于是此事才罢休,只是吴姓人还是把自己居住的下围村称“龙溪坊”,一直叫到解放初。

    “龙溪”,这个充满田园气息和诗情画意的名字。明代诗人丁恒曾写过一首《龙溪晚渡》:

老龙潜处渚云生,茅屋人家隔水滨。
芳草斜阳六七里,短篷孤棹两三人。
榕阴立客初维马,洞口归樵远负薪。
待到山南林木长,亦为舟楫济通津。
 
    本诗可还原角社当年的盛况。龙溪是潜龙之溪,也即角社的别称,“老龙潜处渚生云,茅屋人家隔水滨”。渚,江中小洲也,《尔雅释水》:水中可居者曰洲,小洲曰渚。首句从意生象,二句以象显意,这龙溪潜伏着古老的龙,溪中小洲时有祥云缭绕,龙溪的对岸竹篱茅舍(也许是渚中)住着几户人家。“芳草斜阳六七里,短篷孤棹两三人。”点出晚渡题意。无限好的夕阳,六七里的芳草,斜晖晚照,赶渡人的心情怕也好不起来。在美好的芳草斜阳之下,小小渡船坐着二三个晚渡的行人。是不是有“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感觉?“榕阴立客初维马,洞口归樵远员薪。”此二句写溪边之景。坐着二三人的小船刚划出去,等着过渡的行人又来了,站在榕阴下的过客刚刚把马系好,洞口前,打柴的樵夫正挑着柴担从远处归来。看来这小小的渡口日出日落还是络绎不绝来往着谋生计的行人。“待到山南林木长,亦为舟楫济通津。”孟浩然“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丁恒是否有相同的感慨?待我南山的木成材了,我要造成舟楫,把人渡向成功的彼岸!全诗以意驱象,以象表意,美从象出,象从意生,角社古渡之迷人风光跃然纸上。

    说到角社,不能不提的是诗人吴而达。吴而达,字康侯,东坑角社人。生当明清易代之际,具体生卒年月已不可考。《吟芷居诗话》说:“《宝安诗正》将张穆、吴而达编入国朝,在尹源进、张朝绅诸人后,然两人节慕柴桑,遗世独立,故援陶潜书晋之例,仍列诸明。”(见《东莞诗录》卷二十四《明•吴而达》)据此,吴而达起码活到康熙年间。《东莞诗录》将他收入“明”,是因为要表彰他“节慕柴桑,遗世独立”的精神,凸显其遗民身份。

    吴而达看到一些前朝的官绅被收买和豢养,有些无耻地像狗抢骨头一样在主人面前争宠,心中充满了厌恶和鄙视。他于是对这种现状大加鞭挞,千言万语凝成两首七律:

《有感》其一

不死存身作远谋,
屡朝冯道学归周。
纵偷禄食宜无面,
何事奸雄尚有头。
千载秽名还秽口,
百年藏骨不藏羞。
秋宵露滴铜驼眼,
即使无声泪暗流。

《有感》其二

共道谁家昼锦归,
文能清望武能威。
门墙每见高华屋,
灯火何曾黑布帷。
失水蟠龙徒自困,
得肥群鹜乱争飞。
惟余一个耕烟叟,
不善云台不采薇。

    吴而达是前朝遗民,他写的《有感》二首引起百姓的强烈共鸣。街头巷尾,乃至黄口小儿都在争相传颂,很快,整个东莞妇孺皆知,可见当时其反响之大。从这两首诗中,我们看到前朝官绅随流媚俗,唯上趋时的丑态,体现了吴而达愤世嫉俗和狂傲不羁,从而感受到他“节慕柴桑,遗世独立”的精神。

    《有感》之一借五代十国时的冯道屡事十朝为相的旧事,大骂媚俗官绅:你们为什么不死?你们偷生食禄,还有颜面活在这个世上吗?你们名声污秽,还秽了后人的口!你死了之后,尽管藏得了媚骨,也藏不了你们的羞耻……骂得痛快淋漓!《有感》之二道尽生的感慨,自喻为失水盘龙,把媚俗官绅比作得肥群鹜,言自己是个耕烟之叟,自食其力,不必像伯夷叔齐那样不食周粟,采薇蕨而食,乃至饿死。

    《有感》二首,足见吴而达狂傲不羁、清高又不迂腐的名士个性和智者风骨!吴而达的敦尚节义,不屈于权贵,不移于贫贱,确是赢得了后世史家的一片赞誉声。但他留给我们的,更为重要的,还是他独树一帜的诗歌创作。《胜朝粤东遗民录》卷二、民国《东莞县志》卷六十四吴而达传都说吴而达著有《康侯集古诗》、《破梦草》。民国《东莞县志》卷八十七《艺文略五•集部上》据《粤东词钞》著录《破梦草》,据“戴《府志》”著录《康侯集古诗》,俱不题卷数。《吟芷居诗话》亦说吴而达“遗集已不得见”。可见《康侯集古诗》、《破梦草》早佚。幸《东莞诗录》卷二十四据《宝安诗正》收录了吴而达诗八十首,这位明末遗民的愤时悼俗、磊磊落落、特立独行的灵魂,才得以熠熠生辉地闪烁在莞邑名人璀璨的星空中。

    二

    角社是一个幽静、美丽的村庄。走进古村,蔓蔓青藤,旧梦依依。在这里探访古旧民居,仿佛轻轻展开一幅被时间珍藏的古画。

    走近苏氏宗祠, 门口石柱上还有一副长联“苏氏源出黄帝始祖昆吾世系排行一百三十几代,家族发于高阳三世颛顼时光经历四千五百余年”。苏氏是一个古老的姓氏,其始祖昆吾名樊,是上古帝王颛顼高阳氏(黄帝之孙)的后裔。樊在夏朝时被封于昆吾,以封地名称为姓,称昆吾氏,后来,昆吾氏的子孙中又有人别封于苏,其子孙也以封地“苏”为姓,因此苏氏尊昆吾为始祖。

    祠堂始建于明朝末年,清朝和民国又进行了维修扩建,2001年又进行了重修。前后有三进,中间两个天井,装修不求豪华夸张,却是别具匠心,两边的墙上篆刻着苏轼的诗词书画,更是透露出文化世家的自豪和雅致。在这岭南一隅,乡村一角,竟然读到了熟悉的《赤壁赋》,抚摸着苏氏的枯枝墨竹,甚至在那重重叠叠的神龛之上,看到了他的牌位,实在让人感慨。

    苏轼才华横溢,却仕途坎坷,命运多舛,多次遭到贬谪,用他的诗来说就是“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在他被贬惠州期间,他也与东莞结下了一段善缘。那时,他经常乘坐扁舟到东莞资福寺游览,与方丈谈论佛法,并住宿在寺内,他还应邀为资福寺留下了《五百罗汉阁记》、《舍利铭》等。他流连在莞邑山水之中,欣赏着五百罗汉阁的雄伟瑰丽,吟诵着偈语:“五百大士栖此城,南珠大贝皆东倾。众生回春柏再荣,铁林东来阁乃成。宝骨未到先通灵,赤蛇白璧珠夜明。三十袭吉谁敢争,层檐飞空俯日星。海波不摇飓无声,天风徐来韵流铃。一洗瘴雾冰雪清,人无南北寿且宁”。

    这个时候,他可否会想到,有一天,他的后人也会来到这南越之地,在祖先曾经驻足的地方生根发芽,种下了东坡长啖而不腻的荔枝,做起了地道的岭南人。

    我翻开了角社村的苏氏族谱,细细地翻看这一家族的历史,似乎也翻开了整个民族的历史。族谱上记载,他们来自于番禺韦涌南边坊,这一系的始祖叫苏鼎,又叫苏昞,这个苏鼎其实就是苏轼的第二个儿子苏迨,族谱对于这个问题也进行了详细的解释和论述。虽然,清朝编写的《角社苏氏族谱》在文革中失传,据多次看过那本《角社苏氏族谱》的杨宝霖先生证实,族谱清楚记载着眉山苏氏的传承,并由苏东坡排头。目前有学术界人士对这一点仍然存疑。他们认为苏步青所编的《苏氏族谱》中记载,苏迨的妻子是欧阳氏,而番禺苏氏族谱记载苏迨的妻子为吴氏,而且史料没有关于苏迨过多的记载,所以难以确认。

    我又查阅了番禺韦涌南边坊的族谱,历史的脉络这才逐渐清晰起来。眉山苏氏在番禺的始祖苏迨,也就是苏轼的次子,系苏轼的第二个妻子王闰之所出,生于宋神宗熙宁三年(1070年),终于宋钦宗靖康元年(1126年),年五十七岁。苏迨娶欧阳修孙女为妻,生下箕、筌、筹。番禺族谱的记载正好可以在清代眉山族谱上得到印证,清代眉山族谱上写明:坡公十二孙簟、符、箕、籥、筌、筹、籍、節、笈、筚、篴、箾。元祐八年(1093年)欧阳氏病逝,苏迨续娶了大埔籍吴氏夫人,生了一子名瑜。绍圣元年(1094年),苏轼被贬往惠州,而苏迨当时遵照父亲之命,从姑熟赶往阳羡参加科举考试。为免遭牵连,便以苏昞之名赴试,中绍圣元年甲戌科连捷进士,授朝议大夫。后来因为元祐党争株连,被贬广东岭南省佐,宦游入粤。后来因为父亲事情受到牵连,便和妻子来到韦涌之南边滩涂处,选择高地作室,以苏鼎之名隐匿潜踪。至四十二岁时,由于朝廷对苏轼的所谓罪过给予平反,并且加以封赠,苏鼎才开始以苏迨的名字为官,到武昌当管理仓库的职事,但在一上任之后又离职而去,继续以苏鼎的名字归隐,成为南边坊的开村始祖。

    苏迨的七世孙苏爱,号可仁,于元朝中期搬迁到了东莞的角蛇乡,也就是现在的角社。族谱上记载,“立村创始是可仁,奉步搭寮牧鸭群。选址角社开族史,子孙世代永繁荣”。虽然,他们默默生活在偏远的角落,却始终铭记着家族的传承和荣光。在正堂瓦下悬挂着“爱著堂”的牌匾,就是为了纪念立村创始人苏爱。两边有一对大灯笼,分别写着“蘇”和“朝议大夫”,朝议大夫就是苏迨最初的官职。在族人办喜事的时候,就用这对灯笼作迎亲之用。据族谱记载,解放前,该村男性村民头戴的竹油帽上都写着“眉山”二字。

    当然,对于苏氏家族历史,也有多种版本,这其中隐藏着一部幽暗、深邃的神秘历史,仍然有待我们去探幽和梳理。

    三

    美丽角社,古村若梦。梦里帆影点点,号角声声,社戏如歌。碧瓦白墙,风景如画。初晓的角社村矗立在寒溪河畔,如同一场陈年的旧梦,藏在绿水的环抱中,带着它迷人的风韵和诗意。

    在老年人的记忆中,角社最出名的还是造瓦业。角社瓦窑群就如一个甜美的梦,尽管已经不复存在,但只要回忆起来,人们的心里还是暖暖的。

    角社瓦窑群位于角社寒溪河大圳埔东,建于清代。过去,共有10座窑头墩,分别是大窑、二窑、下埔角、何屋埔、新窑头、上窑、通心窑、合心窑、下窑、尾窑等。这些窑头墩都是沿着寒溪河边而建的,每座窑墩的四周都有泥塘、涌地、瓦场。这些窑址见证并经历了东莞砖瓦制造行业的兴衰。

    大圳埔是寒溪河于寮步、东坑、茶山三镇的交汇处的一个湿地。角社村,就立在大圳埔之东,犹如一颗明珠镶嵌在其中。村之东与横沥镇石涌村相连,南边则是东坑的彭屋村和丁屋村,西边是寮步镇的西溪村,西北方则与寮步的石步村隔寒溪河对望,北边与茶山镇的粟边村和超朗村相连。

    据村中老人说,角社立村后,村里的人口增长很快,村所辖的土地虽然面积不少,但大部分是处在十雨九涝的大圳埔之中,埔里的水田每年遭水淹的时间长达4个月以上,一年只能种一造的稻谷“苏仔”,有时这一造稻谷也收成不多,村民生活非常艰苦。为了生活,也为了生存,村民就开始去大圳埔的低洼之处填土筑窑烧瓦出售,以维持生活。

    据村里世代烧瓦窑的涝窑工传述,角社人做瓦至拆时已有250多年之久了,按此推算,角社的瓦窑大概在清雍正年间建成。

    瓦是用泥做,用火烧制而成的。泥可以就地采挖,不用花钱买只需要付出劳力就是了,且采之不尽;柴火就要到其他地方买回,村民觉得这是一条很好的谋生之道。于是他们就年复一年在寒溪河岸边的低洼处用土填起一个个高墩,建了一座又一座的瓦窑。所产的瓦用船摇出东江,至石龙、至东莞、至增城、至博罗、至惠州、至广州、至珠江三角洲等地出售。尽管其他许多地方都有小砖窑烧瓦,但风吹雨淋、经久耐用的是角社瓦。角社瓦集中了别处瓦的优点,比如成色好、规格齐、响声脆、耐磨损等。

    如何将瓦这门生意做大呢?角社村民认为,要改变各窑主自产自销的方式,窑主要联合起来,抱成团,建立一家公司,联合经营,统一销售,这样产、销之人各司其职,树立自己的品牌,抢占市场份额,将瓦窑做大。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苏氏族人于1918年成立了角社长益公司。1926年,公司改组为股份制,为了便于业务的展开,公司的办公地址搬到通心窑。就在这一年,公司大抓产品质量。其时有苏赐和一家瓦窑产的瓦仔质量上乘,市场销售很好,公司就号召各烧瓦仔的窑主、瓦工,以苏赐和的瓦为样板,把好质量关;瓦垌则以苏树邦父子的产品为样板。苏树邦父子的瓦垌,厚度均匀,颜色一致,且每个瓦垌均打上“树记”的招牌,深得客户信赖,在广州,“树记”瓦垌很抢手。每千块瓦垌比其他同类产品贵2元仍供不应求。公司要求所有产瓦垌的窑,都要以“树记”为样板,管好质量。

    由于公司的管理得当,分工明确,1926年角社瓦业得到很大的发展。当年公司的总产量达到4500万块瓦,收入126000元(白银)可以说,这个收入在当时是非常可观的。

    俗话说“高际必堕,生际必死,聚际必散,积际必尽”,正如唐代诗人崔护诗歌《题都城南庄》所言:“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一切都是无常的,成住坏空是自然规律。任何事物都有兴衰,都有被取代乃至毁灭的可能,尽管上世纪九十年起,逐渐有人取用机器练泥,机器印瓦,但改革开放后,各式各样的行业,各式各样的工厂在东莞、在东坑如雨后春笋般出现。采泥、练泥、打瓦不再是角社人的唯一选择,慢慢地,做瓦的村民少了,买瓦建房者少了,瓦窑墩不如过去那么兴旺了。随着现代建材的广泛使用,砖瓦制造行业逐渐衰退,最后只好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

    寒溪河在身边千年不绝地流淌着,它带走了远去的困难岁月和纷纷扰扰的利禄,却带不走角社人坚定的信念。2007年市政府为保护环境,将大圳埔纳入了建设东莞东部生态园、湿地公园项目。2009年5月,角社瓦窑群在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前被清拆。正是“瓦窑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作为文化古村,角社既有先贤大文豪苏轼遗风,又有莞邑著名诗人吴而达,实属有缘。家园是寄托灵魂的栖居地,昔日大诗人所代言的小村庄,已经成为了一个美丽乡村的典型代表。

    山水有情,秋色无意。仲秋的角社,岭南特有的雨丝,一点点化开古村凝固多年的青黛,昔日的鲜艳一点点袒露出来,在幽深的小巷深处。

    漫步角社,看看这片古老的土地,听听寒溪的涛声,不经意之间,竟然穿越了千年的时空。(文/曾海津)
来源:《东坑》报 编辑:李晓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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