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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的守护——丁屋古围墙砖的如烟往事
阳光东坑  http://dk.sun0769.com/   2016-04-01 10:41
    明朝正德年间(公元1506——1521年),位于岭南之东的东官郡,一处被称之为琥珀坑的地方聚居着丁、彭、黄三个姓氏的族人,他们以姓为群,聚居成村,人们也习惯地以姓为区分,将这三个姓氏聚居之地称之为丁屋、彭屋、黄屋;据说这三个姓氏俱是在元朝末年为躲避战乱,自别处迁徙至此择地而居,素日以农耕为生;又据说聚居之始,无论是哪一姓都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故各姓都于定居地上兴建祠堂,彼此间团结互助;正德年间正是明朝末年,新一轮的战祸又再兴起,虽说琥珀坑处于兵家争夺之外,然,战乱之下,匪患横行,土匪到处抢掠,犹其听闻琥珀坑出名人,且富裕,更是屡来侵犯,虽族人之间团结抗匪,终难免有所损失与死伤,为保护族人身家性命,丁屋村人集资出人,绕村庄兴建起长1200多米,高五米,宽四米的护村围墙,我,就是那围墙上的一块小小墙砖,肩负着守护丁姓一村族人之重任,仿是弹指一挥间,竟已近五百年的岁月在我的身边流逝,如今国泰民安,丁屋村人再无需我的守护,但也请静坐下来,听我说说这五百年经历的如烟往事吧!——题记

    一、七夕抗敌

    清爽的夜风吹散了秋老虎的炎热,吃过晚饭后,丁屋村的已婚男人都安坐于自家门前的石条上乘凉,享受着这难得的一刻安逸时光,屋内一灯如豆,主妇们忙着收拾餐后的凌乱;天才刚黑,月亮却已迫不及待地高挂于树梢之上,由最初的桔黄变成纯白,若半弯无暇白玉悬挂天穹之上。恰是七夕之期,未婚的少女们早早地沐浴更衣,手脚麻利地将采摘回来的野花、水果等收拾进提篮之中,呼朋唤友地到围门口集合,村中的未婚男子早于围门前等候,七夕到亭岗古庙参拜七姐是琥珀坑未婚男女的一个习俗,原是男女分开而行,现因时世混乱,匪患猖獗,族长特意嘱咐男女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吱呀”一声,厚重的围门被两个精壮男子合力推开,作为围墙上的一块青砖,居高临下地看着鱼贯走出围门、青春亮丽的少女们,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土匪们最是无良,他们岂会放过亭岗七姐诞如此好的机会,岂会放过这些走出围墙保护圈的青春少女们啊?

    夜渐深,乘凉的男人们都关起家门,回到早就哄着孩子睡觉的老婆身边去了,唯凉风不歇,仍在聆听着农田间青蛙与昆虫的合唱,哦,还有在围墙上值守的丁姓男丁们,一边于如水的月光下放轻脚步巡视着,一边不时地向亭岗方向的道路远眺,似在祈盼着族中的年轻人们的身影可以快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七姐诞的参拜本是天亮才结束的,他们如此急切地想族人回村,是否也像我一样,心里有着隐隐的不祥?如此良辰如此夜,愿土匪们也可发一回善心,让被他们搞得风声鹤唳的年轻人们今夜可以尽兴平安而回吧!我与我的墙砖兄弟们都在心里祈祷着。
“准备开门,准备攻击武器,土匪追着我们的族人来了!”瞭望台上的人一声呼叫,惊醒了等得昏昏欲睡的我,也令巡视的人立即高度戒备起来。“得得得”,一匹骏马扬蹄从围墙上疾驰而下,向着村里飞跑而去,锵锵锵锵锵锵!骑在马上的男子将报警的铜锣敲得震天响。
  
    “土匪来攻村啦,男丁们都起来抗敌!女人和小孩躲在屋里别出来!”敲锣的人一边敲着锣一边高声叫喊着,喊声过处,一片开门和孩子们被吓哭的声音,各家的男丁都手提自制的土武器快速地跑向围墙,一时间,孩子哭声,母亲哄孩子的温柔细语,杂而不乱的脚步声及族长指挥大家作着战前准备的叫喊声混响成一片,将原本安静的秋夜弄得鸡飞狗跳。来了!女孩惊恐的哭喊声由远而近,后面的是土匪们的喊杀声。

    “女人先进,男人断后,围门前的人做好准备,我们的人一进门立刻关门!墙上的人发武器攻击,掩护大家回来。”站在高高的墙台上,族长冷静地指挥着族人作战,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竹箭、弹弓发射的小石头如骤风暴雨般飞向土匪,逼得他们不得不后退躲避,趁着这短暂的空隙,负责断后的丁屋男子们迅速地将吓得花容失色的少女们推进了围门,等土匪们重整旗鼓再追时,最后一名断后男子也已经闪进门内,厚重的大门随即被早就做好准备的守门人“咣当”一声关上,并顶上手臂粗的四根木棍。看到族人被率数救回,仍站在高高墙台上指挥作战的族长满意地拈须微笑;仰视着这个不惜将自己暴露在敌人攻击目标上的粗犷汉子,看着秋风将他的衣衫吹得烈烈作响,虽只是土布麻衣,我却觉得他像一名身披铠甲的真正将军般威武。

    到嘴的肥肉溜了,土匪们气得直跳脚,心有不甘的土匪头子更是气急败坏地叫嚷着,要喽啰们血洗丁屋村,一场更激烈的攻防之战就如此展开,一方誓言要财物美女一揽收,一方力求保一姓族人的身家性命安全无恙。我和我的兄弟们都是坚实的青砖与厚重的红石,并肩携手地挤垒到一起,虽说不上是固若金汤,但亦非土匪们轻易所能攻破的,且丁姓一族团结齐心,又占据着居高临下的优势,纵是土匪们如何强悍,翌日中午时分,看到丁屋村人竟然可以分批到分布于围墙上的十三个炮楼内,吃村里妇女送来的热饭热汤,而自己的手下在经过一夜加半天的进攻后,已经是又累又饿,即使再打下去也占不到任何便宜,不得不认命地铩羽而归。

    危险解除,除几个负责断后的青年受了点轻伤,其他人因为得到墙台及炮楼的保护而没有被射来的利箭所伤,反而捡获了一批箭,丁屋村民们都情不自禁地额首欢庆,我和兄弟们也松了口气,虽然身上被利箭划损了点,但保得村民们平安,也是值得的。哦哦哦,谁,是谁将什么东西往我身上帖?正在为自己的幸不辱命而暗自高兴的,突然感觉到身上被一个柔软的东西紧紧帖着,定睛一看,哎呦喂,羞死人了!竟然是一位少女给我送上了一个香吻。

    “围墙,谢谢您!得你庇护。”少女屹自在喃喃细语着。原来她是在表达对我们兄弟的感谢。

    二、土匪围村

    一年的时光于平安中过去,转眼又到夏收夏种到来的时节,在这样一个收割完后立刻便要插秧的日子里,整个琥珀坑都显得非常的热闹,丁屋不例外,除了安排几个人轮流于东南西北四个围门值守,其他人是男女老少齐上阵,赶着天气晴好将成熟的稻子收割回来,完了又耙田、插秧,村民们都带着丰收的喜悦,在四个围门中进进出出地下田,令我与兄弟们都感染上了这份丰收的欣喜,不由衷心地感叹一句:平安的时光真好!可惜总有人不让这份平安喜悦继续。

    “族长,族长,不好了,东门方向发现有大队人马向我们村而来,扛着李字旗和卢字旗。”这天,族长正带领大家在距村不远的地方耙田、插秧,负责看守东门的人突然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说。
  
    “李字与卢字旗?哎哟不好!是土匪大头子李万荣和卢彼高来了!”族长一拍大腿惊呼道。李万荣和卢彼高,原是朝廷军中校尉,因为不满长官克扣军晌而带人造反,却寡不敌众,带着伤残之兵逃出军队落草为寇,因为是军人出身,两人所带之土匪不像其他土匪那般散乱,非常有攻击力,且手段凶残,东官百姓听到两人之名无不胆战心惊。

    “快,大家抄近道由西门回村,各家男人注意照顾自己妻儿老小,绝不能落下一个人,还犹豫什么,快走哇,东西别收拾了,保住性命为先,快走!”此次土匪来头不小,一贯冷静的族长也不由带着几分的焦急,不停地催促那些还想收拾农具的女人们。“杀千刀的,就不能让人过几天平安日子吗?”当村民们基本都走后,看着已经耙好、亟待着插秧的片片良田,不由跺脚咒骂着那些可恶的土匪们。

    此次的攻防之战比之起上次激烈了许多,族长赶到东门之时,李万荣正率人在弓箭的掩护下以圆木撞围门,亏得打造围门之时,村民们舍得花重金用上了半尺厚的楠木与精铁锻炼的门栓,再加上四根粗木顶着才没有被撞开,而围墙之上,数名村民已经被曾于战场上杀敌的土匪射伤。见此情景,族长连忙急步冲上围墙。以墙台和炮楼为护体还击,滚石、竹箭齐上。”背靠在墙台上,族长一边指挥大家,一边举起一块大石向一群沿木梯而上的土匪砸去,随着大石的滚落,顿时响起连串的惨叫之声。大家见状也学着族长的样子,在墙台的保护下向着爬梯的、扛圆木撞门的土匪砸下一块块的大石,直将他们砸得哭爹叫娘,后退躲避。

    攻防之战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李万荣、卢彼高原以为丁屋一个小小村落,纵是有围墙保护,但防卫武器有限,不承想这围墙上的竹箭与石头似乎是源源不断地往下落,倒是自己手中的箭所剩不多了,看来硬攻只会令自己损兵折将,于是大手一挥,“回来听令”攻村的手下立刻后退。“你们以队目为首,分成三队,分别围守另外三个围门,我和卢副塞主坐镇东门,不能外出耕种收成,没有外援,我看他们可以坚守几天。”李万荣站在一石块上发号施令完后,得意地笑起来。接到命令,李、卢的手下立刻有秩序地跑步前进,倾刻间,便将丁屋村团团围住。

    在炮楼的瞭望口中看到这一切,丁族长不由一声叹息,如此有序,如此具作战能力的男儿们,不去保国卫国,却落草为寇,抢掠无辜百姓,这究竟是谁之过啊!

    双方谁也没有想,这土匪围村,一围竟然就是三个月之久。

    “李塞主,卢塞主,这围村都围了仨月了,眼看快要过年了,为何还不进攻?”那个七夕当天铩羽而归的小土匪,本想着请来大名鼎鼎的李万荣俩人,血洗丁屋村后自己也可以因为报信之功而分得一杯羹,不想三天攻不下后,这李万荣竟然围起村来,而且一围就是仨月,人家倒好,仗着自己的大名,只需到附近的村庄转转,自然有人送上好酒好肉,自己与部下既不敢借别人之名去要吃喝,去抢又损兵折将,走嘛,仨月都守了,一点便宜没得着更不甘心,于是这天便凑到李万荣俩人跟前,想要煽动他们再次攻村。

    “光头培,知道你为什么打拼了这么多年都不成气候吗?有勇无谋!他们已经被我们围了三个月,快要断粮了,只须再坚持几天,他们就会乖乖地将钱财送上,此时去攻村,我吃饱了撑的?”李万荣点着那个叫光头培的土匪脑袋不屑地说。其实是你们浪得虚名,没本事攻破那道围墙吧?光头培同样很不屑地腹诽着两个大土匪,可面上却堆着恭敬的笑容点头受教。

    李万荣所倚仗的,正是丁族长此刻所担心的。村子被土匪围困了三个月,不仅不能种植晚造的水稻,连早前种下、此时已经成熟的红薯、芋头等杂粮也无法出去收取,所谓坐吃山空,围村前抢收回来的粮食现在已经所剩无几,土匪们虽没有进攻,却也没有退兵的打算,看来他们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村民们没被打死,也会饿死的。

    “族长,大家的存粮不多了,你得想个办法才行。”丁族长正在犯愁,年长的村民们都跑到他家里来了。

    “大家的情况我都知道,我正在想法子呢!”丁族长示意大家坐下来。

    “族长,不如我潜出村去报官府,让朝廷来剿匪。”看到族长一筹莫展的样子,自幼失怙、由族长抚养长大的丁雄提议说。“傻孩子,先别说外面那么多土匪你出不去,就算你能出去,如今朝廷连清兵都不去打,会管土匪这种小事吗?”听到他的提议,村民们都在叹息着摇头。

    “那我就去石碣找袁崇焕将军,我听说袁将军爱兵爱民,即使被贬回家乡仍有不少部属跟随着他,而他也一直在竭力保护着一方的平安。”丁雄再次提议。

    “如今也只有此道可行了。阿雄,你准备一下,今晚我让大家掩护你出去。”略一沉吟,族长拍板决定。
  
    “不!族长,不用掩护,明着出去只会让土匪们对乡亲痛下杀手,如今天气寒冷,土匪围困时间长了,一定没有开始时警觉,等半夜时分他们又冷又困的时候,我悄然潜出去,只是我此去也得些时日才能搬得救兵回,我们缺粮的情况想必土匪们也会猜想到,就怕他们会趁此突然疯狂攻村,所以,这几天,我们还得故布疑阵。”

    “故布疑阵?哦,明白了,各位回去通知大家将家里留着喂牲口的秕谷都整理出来,明天都晒到房顶上去,让对手看看我们丁屋村有多‘富裕’。”为保护一族之安全,族长素日里爱研读兵书,所以丁雄一提醒,他马上心领神会,而且高兴地拍了拍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果然是青出于蓝,没亏负自己的悉心教养。

    三更鼓过,不堪冷困,巡守的土匪们都躲进帐篷中睡觉去了。一根粗大的麻绳悄无声息地自北门上垂下,一个矫健的身影沿着麻绳迅速滑到围墙之外,然后敏捷地猫着身子前行,很快便消失在茂密的竹林间。

    “彼高,你看,那是什么东西。”翌日,李万荣与卢彼高照例到四门巡视部下,并且到高处观察丁屋村内的情况,却意外地看到家家户户的房顶上一片金黄。

    “好像是稻谷?”卢彼高眯着眼看了半天,不确定地说。此时应是晚造收割季节不假,可是自己已经围村三月,丁屋村们根本无法外出耕种,何来稻谷可晒?

    “来人,将三个队目叫来,我要看看是谁被他们出去耕种收割了仍不知道。”又看了半天,确定晒在房顶上的就是稻谷后,李万荣怒火中烧地对身边的小喽啰咆哮命令。吓得小喽啰连滚带爬地跑去传令。然而,出去耕种与收割不是一次两次的事,要说自己手下偶有疏忽不假,但如此大的秕漏,三个队目打死也不相信,所以没有人承认,气头上的李、卢两人却执拗地要查个水落石出,这一查,就查了六七天。

    “两位塞主,不好了,我们被官兵包围了。”这天,两人正于帐篷中审着手下,一名小喽啰气急败坏地冲进来报告。

    “胡说,朝廷官兵怎么会到这小小村落来。”

    “真的,他们身穿铠甲,还扛着袁字帅旗。”

    “什么?袁字帅旗?难道是袁大将军来了?快,快撤!”听到袁字帅旗,李、卢两人脸色大变,曾于军中,虽无缘跟随袁崇焕,但袁大将军的威名还是如雷贯耳,自命无资格也无颜面与袁将军交手,所以下令撤退;然而,注定两人走不掉,一出帐篷,一名身穿黄金甲、腰佩龙泉剑的将军正站于跟前,却见他手抚五缕长须,不怒而威……

    三、情义的守护

    “雄哥,你明天真的要走么?”村子内,匪患解除的村民们正与袁大将军的部下们把茶言欢,围墙上,云英姑娘却泪盈欲滴地依在我的身上,哽咽地问站于对面的丁雄。

    “好男儿应当护国守疆,如今朝廷重新重用袁大将军,我要跟随将军抗御清,保家国安宁。”丁雄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我怎么办?”哀怨地拉着情郎的手,云英忍不住低声饮泣。

    “国若亡,家焉在,连李万荣他们都明白这个道理,愿意改过从善,跟随袁将军出征,我岂能为儿女私情而安逸?就算我肯安逸,这乱世恐怕也不允许,你看,我们村不是一直与世无争么,还不是接连地遭受这匪患之祸?若不是袁将军出手相助,此番只怕得全村皆亡。”轻轻地将云英拥进怀中,丁雄开导安慰着。

    “好,雄哥,你去,我在家等你。”勉力绽开一朵笑容,云英抬头深情地看着丁雄。

    “不,云英,战场上吉凶难测,你不要等我,找个好人嫁了吧。”

    “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我要等你,等一辈子,所以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感动地把心上人紧紧地拥在怀里,丁雄不由抱怨为何生逢乱世。

    当清晨的霞光给村子镀上一片金色,袁大将军的军队出发了,在我与兄弟们的搀扶下,一夜未眠的云英伫立于围墙之上,目送着挤身于队伍中、丁雄的身影,珠泪频下。感受到这道目光,丁雄亦抬头看向云英,目光中满是不舍与担心。去吧,去吧,丁雄你就好好地保卫国家去吧,云英就交给我与兄弟们,我们会用坚实的身躯去守护着她的平安,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丁雄走了,每一个夜晚,不管刮风下雨到围墙上背靠墙台,细诉着对情郎的思念自此成为了云英的一个习惯,而我与兄弟们都无怨无悔地陪着她、给她依靠,默默地守护着她的安全,由青丝一直守到她的白头,丁雄再没有回来过,是死是活不得而知,倒朝廷由明换成了清,动荡的日子也告了一段落,最后,连云英也魂归黄土,只有我与兄弟们仍在,尽管不如昔日光鲜,却仍坚实如故,仍是丁屋村人心里最踏实的守护神。再后来,清朝被推翻,民国建立,然后日本侵华,乱世再度光临丁屋,只是此次来的不再是土匪,而是日伪军,敞开百年未关的四大围门再度关上,炮楼上的射击口亦被摆上了枪支,我与兄弟们身上再次伤痕累累,不再是弓箭的划痕,而是子弹射出的一个个小洞;再后来,中国共产党将日本人赶出了神州大地,新中国的成立终于结束了动荡的岁月,我与兄弟们的守护责任也宣告再次顺利完成。

    本来以为我们兄弟会像前四百多年一样,永远地在一起的,不想一场文革的风暴,却令我们一直以情义守护着的丁屋村人变了模样,他们生生地将我们兄弟分开,用兄弟们去彻猪圈,铺污渠,昔日宽可跑马,高可观景,坚可抗敌,长有千余米的围墙,如今只剩下寥寥几个兄弟了,也是的,国泰民安,我们的守护任务已经完成了,是时候退出了,嘿嘿,我说那么的多,不是想抱怨些什么,只是想我们守护了五百年的丁屋村民们及东坑的年轻一辈们,了解了解我和兄弟们曾经的风光岁月而已。  (文 / 卢巧玲)
来源:东坑镇“三古”办 编辑:钟少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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